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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8
5

王牌系列 第 20

王牌(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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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到紐約去住段日子,會體驗到什麼才是種族大熔爐。
1997年2月28日,台灣職業大聯盟正式開打。
當天是在嘉義由勇士隊迎戰太陽隊。
一局上,勇士隊陳義信在場上有兩位跑者的局面下與曾是戰友的葛雷諾碰面,葛雷諾一棒打出帶有兩分打點的三壘安打。
一局下,太陽隊黃平洋則是遇到也曾是戰友的坎沙諾,結果黃平洋雖然守住了坎沙諾,不過還是逃不過任志偉、李奇嶽兩位的摧毀。
黃平洋和陳義信都是台灣職棒運動史上最強的巨投,這一次的巨星對決,得失就在一線間。
最後,太陽隊在洋投李麥克強力救援下以六比二獲得台灣大聯盟歷史首戰的第一場勝利。
陳義信沒有實現賽前勝投的諾言,但他仍是歷史見證人,黃平洋儘管沒勝,不過他也已留名記錄。

第二天,我們雷公隊和金鋼隊在高雄進行比賽。
和金鋼隊的比賽打得中規中矩,大概因為大老闆和道上也有些關係已經擺平一些事情了吧!
我們隊裏有些打過1992年奧運的老將,今天這場比賽主要是由他們來進行,我們幾個菜鳥只能坐坐冷板凳看學長們打球。
第一局我們就先拿下三分,然後一直領先到第六局,不知為何,前五局都能壓制金鋼隊打擊的投手突然變成軟腳蝦,一連被擊出六支安打,被拿下四分。
看台上的觀眾中有人大喊打假球,一時整個球場變得鬧哄哄,也有人把水瓶仍進球場,球賽被迫中斷。
因為中華職棒聯盟的簽賭、打假球事件,警察局派了幾個警察在現場維持秩序,和工作人員合作好不容易把觀眾的情緒安撫下來。
換投後,又被拿下兩分才三人出局,變成六比三落後三分。
觀眾一下子走掉三分之一,還有人叫囂著要退票。
受到球迷們的鬧場,兩隊打起來也無精打采,這場比賽就在最後六比三金鋼隊獲勝下,匆匆落幕了。

本來,是計劃1996年就開打,但當時,中華職棒爆發黑鷹事件,整個聯盟因為涉案人員過多,且司法機關的調查,導致士氣相當低落。
而因為涉嫌打假球的球員實在太多,包括中華大聯盟的鷹隊及鯨隊多名球員被查出打假球,象隊則是發生球員被黑道挾持的事件,以及龍隊爆出總冠軍戰時球員遭恐嚇等狀況。
把整個職棒市場打爛,於是延到1997年才開打。

受到中華職棒聯盟球員涉賭事件的影響,整個1997年的職棒運動,幾乎是慘淡經營的狀態,連台灣職棒大聯盟也受牽連。
但比較起來,台灣大聯盟的票房還是好一些,但整體來說,兩個聯盟平均每場觀賽球迷加總,還不到黑鷹事件爆發前的三分之一。
球迷少,現場氣氛就沒那麼熱絡,就像少了觀眾的劇院,演員也沒那麼用心演戲,對球員來說,也是一樣。
球賽進行更加沉悶。

就在這種氣氛中,兩個聯盟每支球隊都在想辦法突破困境。
台灣大聯盟發展出綜藝節目化的球賽,把美國式的啦啦隊放進來,請知名明星來撐場面,希望由大明星的粉絲們來捧場。
這一招確實在短期內收到效果,每場球賽的觀眾又多了一些,只是在打假球的陰影下,等大明星的表演結束,看台上一下子就少掉一群人。

然而,對中華職棒來說,厄運尚未結束。
鷹隊因太多球員因涉嫌而禁賽,導致球季中無球員可用,只好協調其他球隊派球員到鷹隊支援。
1997年8月更發生虎隊七名球員在高雄被黑道挾持,一時之時,風聲鶴唳,球員們人人自危,打球時員警比球迷還多的情形比比皆是。

對沒有涉案的球員來說,在這樣的環境下打球,很容易心灰意冷,中華職棒聯盟各隊登記的球員一天比一天少。
有部份中華職棒聯盟的球員趁著季中交易時,換到台灣大聯盟來打球。
一時之間,似乎台灣大聯盟有取代中華職棒聯盟的氣勢,只可惜,捧場的球迷還是沒有多少成長。
台灣大聯盟受限於當初成立時的構想及與中華職棒聯盟間的協議,不能成立更多球隊,那段時間,不論是因涉案無法打球而之後以無罪不起訴但不想繼續打球的球員,或是因涉案證據確著而訴被除名的球員,或者自願離開職棒的球員,零零總總大約有六十多人永遠離開職棒球場。
原先打著為國內三級棒運球運動球員找出路的中華職棒聯盟,至此完全破功。
更不要說,球季的進行。
為了解決球員荒,只能從業餘成棒及軍隊著手,有些替代役竟然是在為職棒打球,還真是奇觀。
總之,1997年是台灣職棒運動最黑暗的一年。

1997年一整年,我完全沒有先發的機會,只有在戰況完全無救或超前分達安全數時,才上場負責拾打擊力較差的打者。
完全乏善可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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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的第一個晚上,是Rita的前夫和他女朋友請客吃飯。
紐約Delmonico's餐廳是世界知名的老餐廳,本來以為很難訂到座位,沒想到Sophie三兩下就訂到位置。
或許因為紐約人吃晚餐的時間都很晚,只是晚上六點半還像是台灣五點半時天還大亮的時候,一時之間還有些應不了。
大大的一塊牛排,Rita和Sophie兩人合吃一客,Rita的前夫和也女朋友則自顧自個兒的在打情罵悄,不知道是不是在表演給Rita看。

「祥哥,等下早點走。」主菜才上來,Rita跟我說。
「不太想跟他們坐在一起?」
「難得來紐約,何必把時間費在這種餐廳,應該去吃吃紐約的路邊攤。」
「可是,吃了這麼多,等下還吃得下嗎?」
「等下我們去走第五大道,這附近是紐約最繁忙的地區,華爾街就在兩條街外,世貿遺址也在附近,還有很多可以去看看的地方。」
「好啊!看你安排吧!」

餐廳雖然很有名,東西看起來也很有料,可是吃久了外國食物,懷念起台灣一些小吃,也有些食不覺味。
好不容易主客也吃完了,只能應付簡單英語的我,如坐針氈。
在問明了Rita自己有安排打算後,Rita的前夫總算牽了女朋友坐上"太可惜"頭也不回的走了。
而Sophie想留在旅館看電視,送Sophie回旅館後,我和Rita就走上紐約街頭。

美國的星級旅館多半有家庭房,一間主臥室一間客房再帶個小客廳,只是貴很多,一個晚上大約要八百美元以上。
主臥室就讓Rita和Sophie用,我就睡那間客房,雖然出錢的是我。

和Rita走在紐約街頭,謹記著走在光亮下,來來往往的人們,各式各樣的膚色,是在台北街頭完全不同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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